誰說埃及是遙不可及的國度?誰說阿拉伯是外星語言?上星期Kubrick詩會邀得居港埃及詩人Sayed Gouda為嘉賓,出席者除了一班一直支持詩會的舊面孔,還有不少新面孔,他們都是Sayed Gouda的詩人或作家朋友。讀詩不再是主持人的權益,差不多每一位出席者都有參與,當日大家破天荒用了四種語言演繹,首先是英文,其次是粵語或國語,最後是阿拉伯語,四種語言,四種抑揚頓挫,各自領會不一樣的詩情。
詩會除了讀詩,另一個重要環節是討論分享,讀第一首詩「詩人先知」之前,Sayed解釋詩人某程度是先知,詩句是未來式的,他曾經寫過一些詩句,覺得過悲,改了,可是事情依然按照第一次下筆發生了,頃刻,在座的每一位都感受到詩的莊重和神聖。詩曾經享受超然的地位,從中國的詩經以至古希臘荷馬的史詩,詩是文學﹑哲學和音樂,反觀現代新詩,越新的詩越不受尊重。難怪,如果詩人只談風花雪雨,詩的境界自然不高,自然得不到尊重。
詩會前,我問Sayed Gouda:「你現在還寫詩嗎?」他笑了一下,說「有,前天寫了一首。」從22嵗寫詩獲獎至今,他仍然寫,從年青時候寫愛情,到今日寫信仰﹑生活態度,可見詩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,體現不同的精神面貌,詩的光澤質感自然不同,偉大的詩人與舊普洱茶一樣,是越久越醇厚!這是我第一次體會,詩不但抒發個人感受的「小品」,它同時是一種偉大的體裁,可以承載歷史﹑哲學﹑音樂和藝術。
詩會的目的不但推廣詩,作文化交流,最重要是讓人親近詩,愛上詩,然後寫詩。懷琰說:「我仿佛回到法國詩會。」這是對Kubrick詩會最大的讚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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